四宮佑月並沒有發覺那天晚上的異常。
或者換句話說,四宮佑月一直都很信任費奧多爾,從來不會覺得那孩子會傷害自己。
所以就算嗅到了空氣中血腥混合著腐爛的氣息,注意到了半掩的盥洗室房間,他也沒有對此問些什麽。
為了活下去,即便是他也要出手殺人,更別說費佳了。
四宮佑月平躺在**,銀色的長發散在枕頭四周。殘破的窗戶外落入刺目的陽光,彰顯著新的一天再度到來。
雖然不是很情願,但是他還是得去上班了。
下一次的任務估計要更久的時間才能回來,於是四宮佑月提前準備好的通訊器給費奧多爾,告訴他有什麽事一定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自己。
比較地獄笑話的是,這些通訊器都是他從死去的隊友身上拿回來的,在真誠地對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隊友表示哀悼後,他小幅度將其改造成了私人的通訊器。
畢竟真的要買一個實在是太貴了,他也買不起。
在港口黑手黨的工作倒是一如既往的順利,因為大佐的照顧,四宮佑月也總算不會被炮灰掉了。
彼時的港口黑手黨在更迭了首領之後,新任首領以極為淩冽的作風讓港口黑手黨從一眾小型秧歌裏脫穎而出,占據了港口重要的位置也讓港口黑手黨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準確來說,隻要BOSS不犯病,未來想要發展成橫濱的一方霸主完全不是問題。
這也堅定了四宮佑月要在港口黑手黨可持續性薅羊毛的打算。
最開始大佐收留他其實多半還是因為關心,四宮佑月後來得知大佐也有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孩子,留著漂亮的紅發。大概也是因為這樣,才會對四宮佑月格外關心。
因為沒有異能力的緣故,四宮佑月也沒怎麽被那位好高騖遠的首領看上,他被大佐丟去做斥候的工作,主要負責情報偵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