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苓瘦了。
寬大的衣袖下滑,露出的手腕格外纖細,動作卻帶著從容不迫的優雅,一舉一動間,像個要降下恩賜的高貴君主。
而這一刻,聞弈就是他選中的臣民。
“現在,你可以試著標記我。”他說。
聞弈被蠱惑了。
被湧向自身的潮濕玫瑰信息素,被江鶴苓抬眼時隱含的風情。他像是沒聽懂一樣,望著江鶴苓出神,身體卻誠實地行動。他一把拉住江鶴苓細若無骨的手腕,單膝跪在床沿,附身壓了下來。
猶如臣服,又猶如侵占。
然後,就被江鶴苓用另一隻手擋住了。
“嗯?”聞弈恢複了思緒,喉間發出一聲疑惑。
江鶴苓輕笑一聲,將手遞到他麵前:“咬這裏。”
聞弈:“……”
“你耍我呢?”
江鶴苓:“再廢話就出去。”
“……”
聞弈心裏那團火已經被撩起來了,怎麽舍得就這麽出去,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江鶴苓,複又拉著他的手泄憤似的一口咬下去。
尖利的犬齒刺破皮肉,辛辣的琴酒信息素隨之釋放。
信息素帶來的灼燒感很快就取代了聞弈嘴唇帶來的溫熱觸感,像岩漿一樣,強勢地注入江鶴苓的肌肉、血液,流進手臂不斷蔓延,直到他整個人都開始發燙,尤其是後頸腺體處。
微妙的癢和尖銳的疼一陣陣地交替,強烈的快感衝擊著他,身體像是要燒起來一樣,江鶴苓強忍著沒有喊叫出聲,默然三秒後,抽回了手。
聞弈沒舍得太用力,也沒料到江鶴苓忽然動手。
血液中的潮濕玫瑰信息素充斥口腔,聞弈已然情動,哪裏舍得到嘴的獵物逃走,趁著江鶴苓平複**反應的時候,他已經是壓了下來,結結實實地把江鶴苓壓在了**。
江鶴苓眉心緊皺,額上凝了一層細汗,聞弈想吻他,想發狠地侵占他,可見他實在痛苦,生生忍住了,隻是低頭凝視著他,問他:“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