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處精致的花園中, 突然傳來瓷具的碎裂聲。
宮裝華貴的女子收回手,身旁的人上前遞上巾帕供女子擦拭手上沾到的茶水,女子壓抑似的輕咳了一聲, 帶著不威自怒的冰冷。
跪在下方的人不斷的顫抖, 額頭上是剛剛被碎裂的茶杯劃破的血痕,聲音畏懼道:“主子饒命。”
女子冰冷的看著他, 似乎頃刻間就要決定他的生死。
一旁靜立伺候的人上前道:“主子息怒, 這事兒也怪不到他們頭上,是那幫子反賊太沒用了,這麽簡單就被拿下。”
女子動人的眼眸一掃, “你還有心思替別人求情?你的義子在這件事上也幫助霍風冽良多, 要不然怎麽會這麽快就破了我的局!”
鄭唯道:“主子,我那義子也是按照東廠的教養教出來的,您不是說他離霍風冽太近,所以暫時不宜……”
“沒有暫時了, 待他回來, 若是能用則用,不能用, 你想法子處置了, 免得啄瞎了自己的眼。”女子直接道。
“是, 奴才遵命。”
而在場唯一坐著的年輕男子也坐不住了。“那以後怎麽辦?您之前給西蜀國傳信是為了……”
女子收了收氣息,緩緩坐下, 又是一派美人入畫的風景。語氣再度變得輕柔如風“自然是調整計劃, 凡事都要做兩手準備, 若是等他們破了局再改後麵的局就來不及了。”
“主子果然料敵先機, 想必皇帝那邊一定會如你所願, 派遣霍風冽去南風城的。”鄭唯笑道。
女子緩緩閉眼, “那也得西蜀國內沒什麽變故,你們不覺得某些人表現的過於優異了嗎?”
“有些下人離了主子遠了久了,自然就生出了異心,要不要奴才派人……”
“去吧。”
……
“陛下,您要的西蜀國的書冊已經給您整理好了。”白溯上前道。
宮殿內,元玨正摸著玉扳指沉思,聽到聲音,抬頭看去,笑了笑,擺手讓白溯起身道:“白大人該早日入朝的,你辦起事情來可比其他幾位學士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