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貪心,想親密無間的說話,夏憲就把頭靠在吳辛肩膀上,而吳辛就跟從前一樣,反手拍拍他臉。
夏憲特別喜歡這樣,吳辛這樣的動作,總會讓他想起從前曾有一些特別安心的時刻。
“姐姐啊。”
一口一個叫“姐姐”的時候,就是夏憲最不知所措的時候了,吳辛應了聲,道:“你說。”
“那我跟你說的話,你能不能保證不要笑話我?”
“不一定保證。”
這話氣人,但夏憲真的想說。
“我說實話,我有點怕。”
“邱明?你怕他幹嘛?”
“行,其實我不是怕他,我是怕我自己。”
“什麽意思?”
要怎麽說好呢?夏憲想了又想,最後說一些真假虛實不明的話。
“我對著他容易犯賤,這總不是好事吧?”
人家說,這世間上一物降一物,可能邱明就是他夏憲最大的劫數。
就算所有人都不懂得邱明,但夏憲覺得自己還算稍微懂得。如果夏憲覺得愛一定需要講出聲,那邱明也許不會。比起用言語簡單表達某種感情的人,邱明會認為做到一些事情,遠比言語更有力量。
也幸虧如此,他不講甜言蜜語。若他從前也講,那對夏憲來說,毒性太強。
“你知道嗎?之前弟弟跟我說,這個節目其實是他家還是他自個投的錢,還有他弄這些比賽什麽的,找弟弟,找你,讓我來這。”
“那天你也聽見了吧?他在台上誇我,但你不知道,他後來還特意來我這房間敲個門讓我看見他又走了,他就是有病。”
絮絮叨叨的,夏憲想想,暫時沒和吳辛說邱明給他送的那些東西。
已經很明顯了,邱明每個從容步驟,好像是故意,又好像隻是機緣巧合。
這些那些,全都是小事。他不過是給夏憲一點微不足道的心癢,在夏憲勉強抑止後,又不疾不徐,再度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