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少有這種沉且無夢的睡眠,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眼睛還不想睜開,但懷裏一直有個什麽刺撓撓的東西在**,且伴隨著濕漉漉的、忽輕忽重的痛感。
他皺起眉,懶洋洋地訓斥:“羅海,不要亂動。”
蘇爾亞不動了,過了好久才從被子裏冒出頭,生氣地一口咬在莫青已經紅腫起來的臉頰上。
“老婆,我不是羅海!”
“不是羅海那也是小狗,”莫青睜開眼,對上蘇爾亞褐色糖玉一樣的眼睛,故意跟他慪氣,“咬得我疼死了。”
鼻尖對著鼻尖,呼吸都是交纏著的,莫青沒忍得住,往前蹭了一點,貼住蘇爾亞的嘴唇緩慢地磨。
他的心裏還是有一種不真實感,因為等的時間太漫長,想念已經成了常態。
莫青抱住他的腰,把自己換到一個依賴的姿勢上去,耳朵緊貼胸口,聽他踏實的心跳聲,“不走了?”
“嗯,”蘇爾亞也用力抱緊他,“不走了。”
昨晚下的那場小雪沒等天亮就化完了,隻剩屋頂上還覆著薄薄的一層白,莫青開始怕冷,賴床的時間一半用來東拉西扯地聊天,一半用來接吻。
“洛桑和她阿媽現在怎麽樣了?”
“我給她們另外找了個房子,現在教授應該在幫忙照顧她們。”
“那孩子很聰明,以後應該有一個更好的未來。”而不是受困於落後地區的迂腐習俗,十幾歲就嫁人,二十歲已經成了好幾個孩子的母親,然後跟另外一群年紀差不多大的婦人爭寵。
莫青想起來,他剛回S市的時候,物業忽然找上門,給他塞了一大把的信封,說什麽他再不回來,別說是他的信箱,就連保安室都要被這些源源不斷的信給堆滿了。
“還是來自尼泊爾的。”保安沒見過這種陣仗,湊著頭還想瞟幾眼長長見識,結果被莫青毫不客氣地給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