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然卻提醒對方:“已經不是明日, 而是今日了。”
原來他們荒唐了一天一夜。
“過來。”蘇一塵恢複了師尊的模樣,溫柔道,“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隻是擦去你身上的痕跡而已。還是說, 你要帶著這滿身的痕跡去見戚亦然, 陪他共度十日?”
程越然猶豫了一下, 徐徐像蘇一塵靠近,似乎有些警惕。
他這模樣, 直接讓蘇一塵笑出聲來:“你放心,我再沒有精力對你做什麽,真的隻是想抹除你身上的痕跡。我是大乘期的修者, 造成的痕跡不是你一個辟穀期的修者可以去除的。”
程越然走到蘇一塵麵前。
這次蘇一塵沒有用手帕慢慢地抹除,而是直接注入靈力,一下子將所有痕跡消除。
蘇一塵走到岸邊, 拿起程越然天藍色的法袍:“這是宗嘯給你的?”
說完, 不等程越然回應,直接將法袍散作齏粉。
“這件法袍你就不要了, ”蘇一塵用溫柔的語氣說,“我會給你一件更好的法袍,也是天藍色的。”
“你們都給我穿天藍色的法袍,是不是因為仙尊程越然喜歡穿天藍色的法袍?”
“知道就好。”蘇一塵直接撕開偽裝了千年的麵具,“你越像程越然越好, 你的作用就是替代他。”
程越然心情複雜,他替代他自己?
真是可笑。
可這樣可笑的事情卻真真確確地發生了。
無論是宗嘯、師兄還是戚亦然, 都拿他當做自己的替身。
而他無法辯解, 隻能任由別人這麽做, 因為他現在的身份不是程越然, 而是嶽關山。
他要扮演好嶽關山,扮演好一個扮演程越然的嶽關山。
蘇一塵已經站在岸邊,穿好青衫,戴好玉佩。
他從儲物袋裏拿出天藍色的法袍、裏衣和褻褲,放在岸邊。
“你上來就穿這件。”
這件法袍是天階法袍,不比宗嘯給的那件差,甚至衣襟出的雲紋襯得程越然更加出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