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塵很快調整好情緒,柔聲道:“師弟一開始將魔狐花善成抓回太和派的時候,花善成還不會人語,我也是聽懂魔語的人說,花善成在汙蔑師弟,說是師弟要拿他當爐鼎。”
說到這裏,他不禁微微一笑,為這荒唐的往事而感到快活。
“過了一兩年,師弟都沒有碰花善成半下,隻是在有需求的時候去合歡宗找歡鈺風,魔狐花善成這才相信師弟不是拿他當做爐鼎。”
程越然聽到這些話,也回憶起當初和花善成最初相處時的尷尬,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花善成一開始以為師弟同他簽訂的是主仆契約,對師弟大發脾氣,從來也不理我師弟。直到有一天,師弟拿著他自創的魔族修煉心法遞給花善成,並向對方解釋,他們簽訂的是同心契約,而非主仆契約,花善成這才開始搭理我師弟。
“主仆契約,顧名思義,仆人要滿足主人的一切要求。但同心契約不同,這是相互牽製的。我師弟對花善成的約束是,不允許對方再吃魔族同類,用他自創的魔族修煉心法來修煉。
“而花善成對我師弟的約束則是,不準我師弟以後再喝酒,這可直接難倒我師弟這個酒壇子了。”
說著說著,蘇一塵臉上不禁揚起微微的笑容。
這些往事曆曆在目,仿若就發生在昨天,仿佛他與師弟還未決裂,仿佛兩人感情甚篤。
這些都讓他的聲音變得異常柔和,程越然在身後聽得清晰,師兄語氣這麽溫柔,是什麽時候的事了?他恍惚起來。
“花善成說師弟拿他做爐鼎的話還是傳了出去,結果很多門派的人為了討好師弟,紛紛送來爐鼎,這讓師弟大發脾氣,直接毫不留情地訓斥了那些門派的人。”
說到這裏,蘇一塵又有些驕傲,為自己師弟堅持原則而感到驕傲。
“這麽多年,師弟隻有一個老情人,那就是歡鈺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