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詢問室,唐辭和警察隔著一張桌子麵對麵坐著。
神荼這一脈傳了將近一千年,都沒出過一個進警局的。
唐辭感覺自己可真是夠出息的。
詢問室內光線昏暗,他麵無表情地聽前麵的兩個警察問話,像個機器人。
黑皮警察語氣嚴肅:"唐辭,有人舉報你和最近的一起兒童失蹤案有關,我們需要你提供這幾天的行蹤一一核實,你不用緊張,我們想知道你這個月的16號到21號,這幾天你都在哪?"
"家。"唐辭沒什麽情緒地說。
"這幾天你家裏根本就沒人。"黑皮警察臉色一沉,"我勸你趕緊說實話,你這幾天到底在哪?幹了什麽?"
唐辭眉頭緊鎖,顯然有點煩躁了。
黑皮認為他在撒謊,態度不好可以理解,但唐辭總不能說他另一個家在桃止山吧,不然對方又要問桃止山在哪,他怎麽答?
答:桃止山在黃泉道之上,山底下就是忘川河?
這不當成罪犯也會被抓進精神病院吧?
於是唐辭沒回答,反問道:"我隻能說我沒有參與兒童綁架,我想知道是誰舉報的我。"
他認識的人都沒幾個。
"舉報人是誰你不需要知道,我們不會無緣無故的帶你來。"黑皮警察目光沉沉地看著他,他入職快十年,還是第一次審這樣的犯人,不是什麽難搞的刺頭,但就是給人的感覺很強勢很危險。
黑皮警察也拿出了另一副審訊態度來。
"你如實回答我們警方的問題,我們不會隨意冤枉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違法犯罪分子!"
唐辭完全沒對他這正義凜然的說法買賬,隻覺得無語。
他的職業性質沒法對這些人說,最重要的是,從進了公安局之後,他的身體就開始不舒服,胸口更是壓抑得很。
"我說的話你們不會信的。"唐辭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