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溫度在降低。
唐辭在意識到"珠子可能在謝珩那"之後,臉色變得冰冷起來。
叢良和白巢也不知道麵前這位祖宗怎麽突然就多雲轉陰了,低頭站著,彼此擠眉弄眼,都試圖讓對方去關心一番。
唐辭麵色不虞地轉了下佛珠,上門去找東西是不可能的。
他將左手虎口的黑玉佛珠解下,黑霧纏上去,佛珠就在半空中浮著,那些黑色的霧氣像有靈氣一般,繞著佛珠流動,隱約將其包裹其中。
唐辭指尖一點,從其中引出一縷黑霧,黑霧在他指尖繞了下,像接收到什麽命令,飛出房間,朝著某個方向去了。
叢良不明覺厲,"大人,您現在是在靠屍體殘留的痕跡追那東西嗎?那我們不追上去嗎?"
"不是。"唐辭說。
不是這個,那是什麽?
神荼沒說,叢良和白巢也不敢問,隻敢等著。
白巢倒是隱隱約約有了點猜測,但他不敢吭聲。
以前唐辭每次用完黑玉佛珠,都是當場便收回,他當時真是心緒不寧,才把珠子留在那了。
不知道會不會被謝珩鑽了空子。
唐辭並不能保證謝珩一定會把珠子拿走,按照謝珩的脾氣,直接把珠子扔在原地也不是沒有可能。
佛珠是在黑霧中孕育出來的靈物,它們本就是一體,讓黑霧尋著氣息去追,如母尋子,不管對方在哪,它應當很快就會將那顆珠子帶回來。
然而唐辭等了將近十分鍾,分出去的黑霧就像潑出去的水一般,半點動靜都沒有。
他皺起了眉。
石頭子落在河裏還有波瀾呢,這什麽情況?
而且他現在居然感受不到自己與黑霧的聯係,像是被人活生生掐斷了。
"謝、珩。"唐辭陰沉著臉,咬牙切齒地說了句。
一定是謝珩。
他把那顆珠子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