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饒思遠繼續往下讀,祁文朝率先飛奔上去關掉了顯示器。
他現在大腦一片空白,順著本能想為自己辯解:“你聽我解釋。”
等來的卻是他的一句:“我已經全部看完了。”
饒思遠說完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一派波瀾不驚的淡定。可祁文朝分明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已經不再溫柔,裏麵蘊藏著冰冷的涼意。
“非常抱歉,我無意窺探你的隱私。”饒思遠說道,“今早公司臨時有急事要處理,我的筆記本沒有帶回來,而你的電腦一開機就自動登錄了你的海外賬號。”
祁文朝雙唇微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上麵記錄的內容都是他一個字一個字親手敲上去的,那些荒唐的事情也都是他本人做的。
用“人贓並獲”這個說法可能有點誇張,但是現在這種情形也不亞於把他放在十字架上公開處刑那般折磨。
“海鮮過敏嚴重的情況下可能影響呼吸危機生命,用刀去切自己的的手指嚴格意義上已經可以定義為自殘。還有,如果想讓我陪你一起睡,直接告訴我就可以。”
饒思遠的話句句戳在祁文朝心口上,不帶一點溫度。祁文朝不確定這次是不是真的完蛋了,但目前看來,至少不會再有比這更糟的狀況了。
祁文朝開口,咬字艱難:“你一直把我當弟弟,我當時別無選擇。 ”
“那後來呢?”饒思遠問他,“ 澳洲回來的前一天晚上,趁我睡著在我的脖子上留下吻痕,也是你的無可奈何嗎?我給過你多少次承諾,你為什麽就是不肯相信我? ”
見祁文朝不答話,饒思遠雙手扶額,疲憊地閉上了眼睛。須臾之後,開口問道:“陽陽,你有沒有考慮過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有。”
“好,我幫你聯係。還有就是…… ”饒思遠頓了頓,“ 我最後、最後、最後一次問你,你還有什麽事情一直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