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朝的眉眼長得十分漂亮,眼型細長,眼尾上挑,專注地看向你的時候,眼球中閃爍出的點點微光,燦若星河。
而如今他病著,眼中的晶瑩又仿佛在訴說著他的委屈,讓人無法拒絕。
其實之前在祁家的時候,兩人就有過睡在一起的經曆。
祁文朝小時候曾因為雷雨天被方芸忘在家裏一整晚,而從那以後開始懼怕雨夜。
他一開始隻是在打雷下雨天才會跑到饒思遠房間,後來臉皮越來越厚,竟是動不動就要去鑽饒思遠的被窩 。
直到最後,饒思遠的縱容開始讓他得寸進尺,睡覺的時候還會不知不覺將退搭在饒思遠的肚子上,姿勢極其囂張。
現如今,雖然兩人都已變成了血氣方剛的成年男人,但是從小一起培養起來的那份親密感不會消失。
饒思遠從沒有覺得和祁文朝睡在一起會有什麽不妥,反倒覺得既然是他的過失,那他就有義務照顧對方。
寵溺地摸了摸祁文朝柔軟的發頂,將人領進了自己臥室。
祁文朝將自己的枕頭與饒思遠的並排靠在一起,躺下後自然而然地就將頭枕進了饒思遠的臂彎裏。但他終歸還不敢太放肆,所以隻是背對著饒思遠,閉眼後盡量平整呼吸。
室內一片漆黑寂靜,祁文朝想起兩人上次如此親密躺在一起的場景,恍如隔世。
怔忪間,卻聽身後的饒思遠突然問道:“我這幾年不在,遇上雷雨天,你是怎麽睡的?”
祁文朝感覺自己鼻子有點不通氣,喃喃道:“開著燈睡的。”
過了一會,見饒思遠沒反應,便又從嗓子裏發出了一聲輕哼:“知道我害怕,現在才來問我,晚了點吧。”
饒思遠無奈歎了口氣:“一直想問你的,隻是當初我搬出去的時候,你發了那麽大的脾氣,我以為你以後都不願意再理我了。”
聽他這麽一說,祁文朝又想起當初饒思遠說要搬走時,自己歇斯底裏發瘋的那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