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華盛開車到機場大約需要半個小時,祁文朝估摸著時間,坐在候機大廳外的長椅上等著饒思遠。
雨後的天空碧藍地就像在畫中一樣,漂浮的朵朵白雲就像一塊塊軟軟的棉花糖。
許是心情不錯,祁文朝看什麽都覺得甜甜的很美好,臉上不自覺勾起溫暖的笑。
一抬頭,饒思遠的車正好停在了自己跟前。
祁文朝剛一站起身,還未來得及將頭盔拿起來,眼前就突然一黑。
下一秒,饒思遠將他緊緊地按進了懷裏,不斷收緊雙臂,悶得祁文朝已經快要無法呼吸。
人在被遮住視線的情況下,其他方麵的感官都會變得異常敏感。
祁文朝此刻清楚地感知到,饒思遠全身都在發抖。
伸出手在他背上輕輕拍了兩下,示意人將自己放開一些。
卻聽到了來自饒思遠喪氣滿滿的詢問:“你的行李呢?”
“什麽行李?我哪有行李?”祁文朝憋著笑回答他。
饒思遠似是察覺出些許不對,平整呼吸後逐漸鬆開了他。與他拉開些距離緩緩問道:“你到底為什麽來機場?”
“還能為什麽,送司洛寧啊!他假期結束了。”祁文朝麵色平靜地回複道,卻始終遮不住眼神中透露出的那份得意洋洋。
聽到他的答案後饒思遠深深呼出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須臾之後,徑自坐在了長椅上,緩緩彎腰,將頭埋在了自己的雙手之間。
祁文朝看他這副頹敗的模樣,心想自己這個玩笑是不是開得有點大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安慰兩句,就見饒思遠慢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牽住他的手一步一步把他帶到了車上。
“我四年沒有回澳洲,也沒有看過父母。”饒思遠坐在駕駛位上,雙眼無神地看向前方。
“上一次去還是你剛剛入學的時候,我在那看到了你和司洛寧。後來也有托認識的人打聽過你的情況,他們說你本科畢業後直接考到了另一所大學的研究生院,自此就被徹底切斷了跟你有關的一切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