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華宮中,瑾嬪神色倦怠,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樣,但聽著心腹太監鄭讓稟報完,她麵露訝色,
“唯有魚羹未吃?”
“是,他說魚羹涼了太腥。”
瑾嬪皺著眉陷入沉思,遲遲未說話,太監再獻計,
“那奴才明天再換一道。”
“不可!”瑾嬪皺起眉頭擺擺手,“說不準是有所察覺了,此計不可再用。”
鄭讓躬身輕道,“那奴才便去清理幹淨了。”
高顯允摔傷雖沒有直接的證據是高長風所為,但瑾嬪早就將賬算到了他的頭上,當年顧家一案,最疼愛自己的舅舅也曾為其到處奔走,可最後換來的卻是罷免回鄉鬱鬱而終,母親也因此一病不起,
這一家人害得她家破人亡,就連這孽子也將自己兒子害成了這副模樣,原本平靜的燈火突然間開始閃爍,發出細碎的劈啪聲,將瑾嬪憤恨的臉更是映得扭曲,緊握的掌心被指甲頂得生疼,可她仿佛沒有感覺一般,
“你以為你家死光了就沒事了嗎,早晚要讓你為我舅舅,為允兒付出代價。”
禁足餘下的這十幾天,飯菜再未出過什麽問題,葉時雨也一天比一天眼見的好了起來,待他二人重見天日,已是秋風蕭蕭,身上衣衫已擋不住漸盛的寒氣,卻遲遲不見送來禦寒的衣物。
往日裏這些事情其實是景華宮主殿管著的,眼見宮裏來來往往的宮婢們都已換上了秋衣,顯然是就沒將他們計算在內。
葉時雨翻了翻櫃子,去年的顯然已是穿不下了,葉時雨思量著這種事總不好再叫殿下煩心,每年的衣物都是定量準備的,於是他便打算自己去針工局瞧瞧,拿回來便是。
還穿著夏天衣服的葉時雨凍得直哆嗦,一路小跑著到了針工局,他左右瞧瞧,這裏人雖不少卻一片寂靜,繡女們莫不是忙得頭都不得抬,為宮裏的貴人們趕製著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