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風本沒想太多,隻想看他傷是否好了,見他如此大的反應才知確實不妥,
“那……那處的傷可好了?”
“司夜大人的藥很好,奴才已好了大半。”見高長風沒有繼續,葉時雨才放鬆了緊繃的雙肩,但那拚命想忘卻的一夜,那鋪天蓋地的羞辱感,讓他忍不住顫抖起來。
葉時雨係好衣服迅速地爬下了床榻,蜷縮在了床邊,高長風歎了口氣,
“你放心,今後他們再不敢欺負你了。”
“謝殿下。”葉時雨悶在被子裏小聲答道。
“對了,我一直還未問你年歲。”高長風趴到床邊,用手指戳了戳鼓起來的被子包,想找些別的話題岔開。
葉時雨從被子裏探出頭來,“過了中秋奴才便十二了。”
“什麽?!”這下輪到高長風瞠目結舌,“你居然快十二了,我還當你不過八九歲。”
“奴才是長的瘦小了些。”
“那你可識字?”
葉時雨搖頭複又點頭,“認得兩個。”
“哦?那兩個?”
葉時雨在手上比劃著,認真道,
“小米。”
高長風失笑,“那日後若有空便教你識些字,你還有什麽好玩的玩意兒?”
聽到識字葉時雨眼睛一亮,看著拍拍床榻的示意他上去的高長風,心一橫便爬了上去,反正已破了一次戒,那一次兩次都一個樣。
“但隻一點,”高長風道,“識字之事不可外露,你很聰明應該知道要怎麽做。”
葉時雨堅定地看著高長風點點頭,“隻要是殿下說的,奴才一個字都不會違抗。”
借著隔間中微黃的燈火,二人輕聲的誦讀著,時不時的提問與解惑,細語間已入深夜,眼皮逐漸打架,不知不覺間都倒進了軟被中,睡意酣濃。
翌日一早,陳大在殿門口徘徊著,心想這小孩子就是不靠譜,都什麽時辰了還在裏頭睡覺,高長風昨日曾說今天要去文華殿,眼看要誤了點,陳大也隻好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