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忙忙碌碌,任啟東很少得空,徹底閑下來了才扒開蓋子瞄了兩眼,確認鬆鼠還活著。他紮了幾個透氣孔,暫時還沒想好拿這隻鬆鼠怎麽辦,隻能去與呂星商量。
他們不清楚這隻鬆鼠的來曆,野生的還是別人養的。如果是家養的寵物,那麽情況又分兩種,一是不小心走失的,二是故意遺棄的。無法確定情況,也就不好隨便放生。任啟東去周圍商鋪問了一圈,都沒人養鬆鼠。
那又該如何是好呢?養在店裏肯定不行,呂星的承受能力有限,再多半天都受不了。
換班時,方菱來了,見著那隻鬆鼠喜歡得不得了,鬆鼠也十分識趣地貼著她的手掌蹭蹭。但方菱住在學校宿舍裏,禁止飼養寵物,再喜歡也給不了它歸宿。
說來說去,最終還是隻能落到了任啟東頭上。他和鬆鼠待了一下午,發現它不怎麽叫,解釋解釋,藍溱應該不會鬧翻天。
他們各自在朋友圈發了招領啟示,歡迎轉發,又打印了幾張紙質版的,貼在店門口。
坐在公交車的最末,任啟東卻頻頻受到其他乘客的矚目。透明蛋糕盒四麵纏繞著亮紅色的絲帶,頂端係著一個標準的蝴蝶結,而那隻患有多動症的鬆鼠就在裏麵蹦來蹦去,拿腦門頂紙杯,耍起雜技。
任啟東拍了拍以示警告,另一隻手劃著手機,查喂養鬆鼠的注意事項。沒什麽大不了的,不費事,畢竟隻是暫住。要是過個一周左右還沒人來領,就再發個領養啟示,送給其他有愛心的人去了。
假設真要養寵物,任啟東的首選也是貓啊狗啊這之類常見的,鬆鼠——他覺得太小了,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踩到壓到,釀成悲劇。家裏養一個脆弱的玩意就夠了,他想想就頭疼。
任啟東打開家門,始料未及,與正從衛生間出來,兩手晃晃悠悠地甩著水的藍溱對上目光。藍溱的又一壞習慣——洗完手不擦,就喜歡到處亂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