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看見那兩個沒?猜一下哪個是不負責任的前任爹地。”兩個小護士竊竊私語。
“我看都挺負責的,打胎還喊上了兄弟作陪。”另一個沉穩些的護士抬頭瞄了一眼,繼續在工作日誌上寫寫改改。
“嗯……我猜左邊那個,看上去經驗豐富,一副拈花惹草的海王樣。”
“那我就猜右邊那個好了,緊張得都不成樣子了,一臉便秘了五十年的表情。”
“賭什麽?”
短發護士將手中的筆轉了一圈,啪地合上本子道:“一個夜班。”
“靠!要不要玩這麽大?”
“你就說賭不賭吧。”
“梭哈。”盤著發的小護士胸有成竹道,“那明晚,就辛苦你嘍~”
“您好,請問哪位是任美明女士的陪同家屬,這邊有一份文件需要簽字。”
任啟東猛地站了起來,著急道:“我,我,出什麽事了嗎?!”
短發護士將單子遞過去,淺淺地笑著,安撫道:“隻是例行流程,不用擔心,您女朋友會沒事的。”
任啟東急躁地按下圓珠筆,鬼畫符似的簽名,同時道:“不是女朋友,我姐。”
不遠處那個活潑些的小護士聽清了,握拳向下揮,激動地用唇語比劃:“YES!”
短發護士拿著紙張回來,稍有些垂頭喪氣。身旁的人欠欠的道:“那就拜托你了哦~”
聽完護士的話,任啟東不僅沒放下心來,反而懸得更高了。
除了對任美明安危的擔憂,這毫無疑問是最首位的,除此之外,事到臨頭他才想起來同情肚子裏那條鮮活的小生命。這樣做,會不會有些殘忍?而且任美明也三十多了,以後再想要,也不一定那麽容易懷上。這些事,他直到這一刻才開始考慮。
“你說……”任啟東支吾半天沒下文。
藍溱一眼洞穿他的憂慮,開解道:“那頂多就算個胚胎,還稱不上一條人命啦,血肉模糊啥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