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天亮的時候雨停了,李惟起的很早,每次在梁青嚴的公寓留宿之後,他都習慣在梁青嚴之前早醒一個小時。
下樓給梁青嚴買小籠包,順便回來還能泡一杯咖啡,李惟到現在都還是有點搞不懂梁青嚴這中西結合的早餐到底是什麽習慣。
早晨很冷,李惟披著梁青嚴的厚外套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寒氣,他把買來的東西整理好,擺在盤子裏。
諾大的公寓安靜的落針可聞,葉沉在主臥,梁青嚴在客臥。
而自己就像個家政服務保姆,還是鍾點的那種。
李惟臉色難看的揉著自己酸痛的腰,輕手輕腳的推開了主臥的門。
葉沉側身躺著,後背對著李惟。
他的肩膀隨著呼吸均勻的起伏,顯然還在睡著。李惟站在床頭,看著葉沉的側臉。
昨天貼在他頭上和臉上的冰涼貼已經掉了,頭發因為睡的不甚安穩弄的有點亂,但絲毫不影響葉沉呼之欲出的漂亮。
李惟承認他真的嫉妒了。
盡管如此,他還是伸出手小心的摸了摸葉沉的頭。
溫偏涼,這是正常體溫,嘴唇顏色淺淡,這是退燒了。
梁青嚴是個海王是中央空調這點李惟承認,但他清楚的知道無論梁青嚴背著他跟誰聊騷,都不會把人帶回家裏。
是情侶也好床伴也好,在葉沉出現之前,這個公寓隻有李惟自己能來。
李惟攥著手心,一通電話就把梁青嚴叫了出去、當著自己的麵把人抱回公寓。這個叫葉沉的,他記住了。
次臥傳出聲響,估計是梁青嚴快醒了。換做平時,李惟這時候會把小籠包放微波爐裏叮30秒。
但是這次他沒動。
葉沉還在睡著,估計是真的累壞了。他睡著時微微低著頭,露出一小截雪白的後頸。
李惟攥著門把手的手忽然放開,眯起眼睛打量著那一截脖頸。
緊接著,他一步步走到床前,彎下腰,低頭湊到葉沉的後頸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