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葉沉眨眼的時候,鬱理行的手心能感受到他睫毛的扇動。
他把自己的手從葉沉頭上移開,坐起來,居高臨下的睨著葉沉,抓著他的領子把他拎了起來。“誰咬的?”
葉沉睜大眼睛,雙手扣住鬱理行的手腕,才不至於窒息,“你在說什麽?”
“連你自己也不知道吧,不讓你親眼看看都覺得對不住你。”
鬱理行不由分說,拎著葉沉,把他扔進了衣帽間。
在衣帽間三麵環繞的鏡子裏,葉沉看見了自己後頸上那個明顯的牙印。
誰咬的?
葉沉腦子瞬間“嗡”的一聲,他臉上稍微緩和的血色直接褪了個幹淨。
鬱理行陰鷙的盯著他,就像一隻獵鷹俯視在地麵驚慌逃竄的倉鼠。
“還需要給你時間解釋嗎?”鬱理行一點點逼近,葉沉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葉沉扶著鏡子,才得以穩住身形,任何解釋的話在此時都顯得蒼白。盡管葉沉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這個牙印的來曆,但證據都甩在臉上了,還能解釋什麽?
“我、我......”
葉沉張了張嘴,幾次欲言又止。
鬱理行磅礴的怒氣化為了實質,瘋狂肆虐在空間不大的衣帽間。他忽然哈哈大笑。
葉沉被他的樣子嚇到了,扶著牆壁,艱難的逃出了刑場一般的衣帽間。
“理行,你別這樣......”葉沉在鬱理行的步步緊逼下,一直退到了落地窗前。他的眼神,讓葉沉覺得下一刻自己就會被他掐死。
“你真讓我大開眼界,葉沉。”
鬱理行居高臨下,抬起足有一百多斤的純鋼茶幾砸碎落地窗玻璃的時候,葉沉覺得自己的時間被定格在了此刻。
直至巨大的落地窗碎成了蜘蛛網,米粒一樣玻璃碎片雨點般落下。又一聲巨響,茶幾從二樓摔在外麵的地上,花崗岩石板碎了一個角。葉沉才愣愣的跌坐在滿是玻璃碎片的地板上,他恍惚了一下,好像鬱理行已經把他殺死了,剛才茶幾砸的不是玻璃而是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