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理行回來了。
他還沒下車就看見了蹲在花壇旁邊的葉沉,車子在院子裏熄了火,一會有司機把車子開進車庫。鬱理行頭發上的卷被剪沒了,還染成了純黑色,從美係好萊塢明星變成了冷豔的吸血鬼殺手。
他身上穿了件藍色黑標的加拿大鵝,葉沉不記得他衣櫃裏有這件,應該是出去的這些天裏現買的。
鬱理行丟下車子,邁開長腿直奔葉沉而去。葉沉被他目的性很強的行為嚇到了,不知道他又想做什麽,慌忙之中想要站起來,但因為蹲的時間太久,腿有些麻,一個不穩直接坐在了地上。
此時他已經大步走到了葉沉身邊,看著葉沉驚慌失措的落魄模樣,急促的呼出一口氣,彎腰把他從地上拉起來。“起來。”
葉沉大腦一陣混亂,不知道鬱理行又再搞什麽花樣。“我媽回來了?什麽時候?”鬱理行就像沒事人似的跟葉沉對話。後者愣了一下,答道:“下午。”
他這才收回視線,看著葉沉:“知道了,手怎麽回事。”鬱理行伸手抓住了葉沉冰涼的被凍得發紅的手。葉沉沒有知覺的手指觸碰到鬱理行的溫度,灼熱的就像是碰到了滾燙的沸水,他一下子從鬱理行手裏掙脫開,退後了一步。
“少爺,我沒事。”
天漸漸黑了,但雪還在下,院子裏的照明燈依次亮起,剛巧有一盞燈在鬱理行的頭頂。暖黃的的燈光照在他染黑的發頂,點點燦金就像王子的加冕。
葉沉站在燈光外,捂著發紅僵硬的手,怎麽看怎麽覺得自己配不上眼前這個矜貴的人。
鬱理行平靜地看著葉沉的動作,心裏泛起一抹無奈的苦澀。他往前一步,走出了為他加冕的光圈:“小葉,我這幾天反思了一下自己,覺得確實是我不對的地方更多。”
“我之前說的都是氣話,辦的事也糊塗......”他再次把葉沉的手握進自己帶著體溫的手心裏,任憑雪片紛紛揚揚的落在自己的頭頂,也要堅持把話說完:“我知道你之前說分手也是氣話,咱們和好吧,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