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麽要來。
鬱理行為什麽要來？
葉沉的大腦似乎停止了思考。
“葉沉，把東西收拾好，出來一下。”鬱理行說話了，打破了教室裏詭異的寂靜。
葉沉在眾人的視線裏快速的收拾好了課桌的東西，他甚至都不問鬱理行為什麽叫他這麽做——因為他真的不想在同學麵前跟鬱理行有再多的互動。
葉沉走到鬱理行的旁邊，冷眼看著他，他似乎來得很匆忙，外套的拉鏈隻拉了一半。身上帶著從室外帶來的寒氣，驅散了他身上經久不散的冷香。
“剛才給你請假了，跟我回家。”鬱理行伸手要去拉葉沉，被他後退一步躲開了。
鬱理行皺眉，臉色越發的難看。但是這是在學校裏，他還是要給葉沉留足麵子。沒有再說什麽，先一步抬腳離開了教室。
葉沉被身後教室裏一雙雙眼睛盯得頭皮發麻，他眼睛閉上又重新睜開。離開教室之後，迎接他的還有走廊和操場。
鬱理行走在前麵，就像皇帝遊街。因為臉色很差，幾乎看見他的學生都會下意識的往後挪弄一步，讓他通過。然後在看見身後緊跟著的葉沉時，睜大眼睛，拉住身邊的人，或捂住嘴，或小聲議論。
零星的話語飄進了耳朵裏。
“鬱理行......和葉沉......”
“......他們難道是真的......”
“......猜的沒錯。”
直到他走出學校上了車，那鬼魅般如影隨形的感覺才從他身上剝離。葉沉把書包抱在懷裏，關上了車門。
鬱理行冷冷的從前排後視鏡裏看著葉沉，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這種近乎凝滯般的死寂一直持續到了停車。葉沉下車後幾乎是瞬間眉心簇起——他才走了一個上午，家裏就變了樣子。
門口停放了三輛純黑的商務轎車，身高統一的男人就像是之前陪著葉沉一起去商場的保鏢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