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
這個形容詞放在溫言身上陌生又有些別扭,但付清辭說他聽話的語氣並沒有帶著貶義,倒像是有幾分輕快的愉悅在其中。
溫言垂眸,畫筆在調色盤上取色,手挪到畫布上時才發覺自己選錯了顏色,應該是橙色才對。
他低頭又涮了下畫筆,問道:“哪隻小花貓?”
付清辭的語氣分明是還有個對比的對象存在。
“就那隻呀,我說跟你像的小貓咪。”
付清辭上學時走哪都揣著手機,索性又翻出了之前在車行拍的小貓咪照片,“你看可愛吧?上次它也把自己臉搞花了,是我給它擦的。”
“它一開始還凶得很,不讓我動,哪像你……”付清辭見溫言掀起眼皮瞧著他,改口道,“這麽配合,主要是你占著手呢,我知道。”
付清辭自覺給溫言找了借口,然後轉移起話題:“這小貓怪可憐的,是隻流浪貓,我這幾天還在幫它找領養的好心人呢。”
“領養?”溫言停下畫筆,問道。
“對,車行老板撿到的,可惜養不了,隻能送人了。”付清辭似是反應過來什麽,略顯震驚道,“我朋友圈發了好幾次了,你不知道?”
溫言:“……”
他確實不知道。
付清辭看到溫言的反應,像是抓住了什麽罪證:“啊哈!你是不是屏蔽我了?”
以付清辭發朋友圈的頻率,不看到很難。
“沒有。”溫言抿了下唇,“我隻是沒有看朋友圈的習慣,不信你問胡元安。”
話說出口,溫言才覺得自己這話怎麽那麽像在跟付清辭解釋?
他心虛什麽?
付清辭「哦」了一聲:“原來如此。”
這倒像是溫言的作風,他確實也沒見到溫言給誰點讚,連朋友圈都是一片空白。
馬上就要下課了,付清辭不再打擾溫言作畫,乖乖在旁邊等著,見溫言簽完了名,他上前幫忙收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