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楚瑀從那玉色肌膚上收回目光,按下牙槽癢意,目不斜視地將衣袍整理好又撿起地上的青玉腰帶,將它們掛上木施便想退出去。
椅著床柱的楚瑾撩開頸窩處散亂的長發,察覺到楚瑀的動作後嘖了一聲:“我讓你走了嗎。”
後退的腳步一頓,楚瑀直著身子等楚瑾發話。
見他這副木頭人的樣子楚瑾好笑地哼了一聲。
真是一點身為奴仆的自覺也沒有,自稱我他忍了,這些小事他倒不在意。
對主人的半點敬畏都看不見,難怪原主那個小心眼的一個勁想整他。
楚瑾的眼皮子很薄,顯得有一點薄情,他的眉梢上揚,瘦削突出了臉頰的顴骨,病殃殃的人顯露出淩厲感。
隻著單衣時感覺有些冷,楚瑾捂住口鼻咳嗽了幾聲,再開口時聲色帶著些疲倦:“替我把鞋子脫了。”
那雙精致的雲錦靴擱在紅木凳子上,雲錦麵上銀線繡出的魚龍紋閃著細碎的光,靴底異常幹淨,可見主人並未走過什麽苦路。
楚瑀半跪著替楚瑾取下靴子,又褪下羅襪。
裏頭藏著的足一如主人的手,淨白瘦削,腕部極細,楚瑀一隻手便能握住,光潔的腳背上浮現青色的血管,又隱入玉色的肌膚之下不見蹤跡。
將靴子羅襪收拾好,又打水擦拭幹淨這雙足後,楚瑀並沒有退出去。
他立在一旁垂首等著楚瑾的下一個命令,卻聞著一聲細微的哈欠聲。
**的人已經躺進綾羅被子裏,綾羅被子裏填充著柔軟的羊毛,蓋起來格外暖和。
見楚瑀還杵在這裏,楚瑾轉過身背對著他道:“不走等著暖床還是等著到**伺候?”
他話還未說完,楚瑀就已經大踏步向房外走去。
“沒準你出去,就在外間給我守床。”暴脾氣,楚瑾在心裏暗笑。
腳步聲慢了下來,隨後停在了臥房外間,昏黃的燭火隔著屏風照出楚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