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怎麽沒見那個叫楚瑀的過來領吃食。”王嬸估摸著時間撇撇嘴,往圍裙上擦掉手上的油,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
不來倒是好,索性就少做一點多的錢往自己腰包裏倒。
“哎喲您還不知道呢,這人人家少爺寵著呢!”拿好最後一盒飯的小廝嗤笑了一聲,這王婆子每日就愛自作主張媚上欺下倒扣夥食費,可算踢到少爺鐵板了。
“寵著?”王嬸傻眼了,李管事之前還讓她盡情整楚瑀,說就算少爺厭惡他發現也不妨事,怎麽一眨眼就寵上了?
小廝心下幸災樂禍,嘴上淡淡說道:“我看你還不知道吧,楚瑀現在可是三餐都和少爺一起吃的,少爺走哪跟到哪,雖說沒什麽好臉色,可你看這幾年有幾個奴才能和少爺走得近的?更別提——”
話音壓低了些,小廝故意賣關子,被王嬸催促著才撇嘴說道:“有人可是看到楚瑀抱著少爺回房呢,對了,今兒少爺去西集做生意還帶著楚瑀。”
“什麽!”王嬸臉色一變有些心虛地垂下頭,她一下又焦急還想再問幾句,但小廝已經趁機溜了。
“壞事了壞事了。”王嬸坐在椅子上六神無主,不行,要是少爺真和楚瑀有什麽,楚瑀要是告狀自己還能好過?她心思轉了轉,立刻站起身去尋李樹。
那可是李管事特意交代的,和她沒關係,她隻是聽命辦事。
“……”
這還是楚瑀第一次坐馬車,兩相無言也不尷尬,他餘光打量著對麵的人,今日穿著一件檀紫色錦袍,是他親手替楚瑾穿上的。
慵懶靠在厚厚的軟墊上,楚瑾隨意翻著李樹給他的竇家印花技術。
合上書頁,楚瑾閉上眼回想書中的內容。
在這個時代印花的技術並不先進,據《考工記》記載,在古代的美化服飾工藝有五,與印花最為相關的就是“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