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虞覺得腦袋嚶嚶嗡嗡的,試圖跟她講道理:“是這樣的,我隻是發燒,腦子還沒壞。”
年鬱看起來好像不太相信,鬆開她的下巴,將藥往前麵推了一下,“糾正一下,隻是暫時沒壞,要是不喝藥,明天你就糊塗了。還是說……你已經愛我愛到連我為你熬得藥都舍不得喝下去的地步,可是這藥不喝還能幹什麽,珍藏嗎?”
慶虞:“……您在開玩笑。”
年鬱居高臨下:“你看像嗎?”
慶虞辯解:“……沒有愛。”
年鬱再一次靠近,下巴撐在手臂上,抬臉鎖住她的眼,進入了思考狀態:“我聽過親情之愛、友情之愛、手足之愛和戀人之愛,沒有愛是哪一種愛?”
餘暉狡猾的躲開窗簾的遮蔽,瀉進客廳。她的長發乖順的垂在後背,麵頰上沾了一點柔和的血色。
慶虞看了她一眼,立刻收回目光。她像是得了帕金森一樣,手指不停震顫,難以停下,“這算是娛樂圈裏頂流對二線的欺壓嗎?”逼二線承認對頂流的愛。
年鬱看她被逼的走投無路的模樣,瞬間就升起了一股惡趣味,做出驚訝的表情,道:“呀,被你看穿了,那我就不裝了,你也別裝了,愛就是愛,大大方方承認多好,幹嘛遮遮掩掩的,一點都不幹脆。”
說完,她如願以償看到慶虞通紅的耳尖,緋意連綿。
片刻後,慶虞端起碗,中藥味刺鼻,她皺了皺眉,戰場赴死般一飲而盡。
藥汁進肚,她覺得從裏到外都是苦的。
想吐,
但忍住了。
眼睛澀出淚來,她勉力開口,道:“年老師,我喝完了。”
語聲中隱隱藏了驕傲。
可年鬱卻滿麵同情的看著她,“這個是分兩次喝的,就算你現在全喝完了,晚上照樣得再喝一次。”
慶虞:“……”
愈發苦澀了。
她直接趴在桌上沉默起來,年鬱解釋道:“你這一個月太不注意身體了,上次不是還勸我注意飲食,否則免疫力會下降嗎,怎麽到你自己這兒就不好好注意了?這個藥持續喝一個星期才有效,中藥見效慢,但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