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家的別墅燈火通明,大門敞開,門口喜慶的裝飾都生動了起來。
將衣服拉鏈拉到底,遮了下巴,走進去。
門口趴著一隻凶神惡煞的大狗,長毛,鼻內側外翻,牽出去一次能嚇死十個膽小鬼。
上次來的時候沒見到這條狗,估計是被傭人帶去它的寑殿了。
這狗但凡知道自己吃人不犯法,想必早跑過來把她一口吞掉了。但隨著她走近,狗也往後縮去,仿佛在害怕什麽。慶虞想到季嵐第一次到蒹葭綠苑跟她住的時候,她問季嵐自己以前是否真的很暴力,她說她跟狗打過架。
看狗吐舌,鬃毛蓬鬆,隨著它後退的頻率而擺動。
難不成是真的,她心想。
這時,傭人出來給狗喂食,看到她後猛地瞪眼,護在狗身前,道:“慶小姐。”她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害怕她傷害那隻狗。
但今天就算上香把佛祖請過來評理,她跟這麽雄壯的大狗打起來,有可能死翹翹的絕對是她。
傭人多此一舉。
她慢慢走到門口,迎著撲閃的燭火,看向那隻狗。
傭人說:“慶小姐,它今天很乖,您不要再傷害它了。”她眼裏一點鄙夷與不歡迎。
慶虞覺得自己威武,試想有個人能單槍匹馬馴服一條狗,那是多大的榮耀。她道:“我怎麽傷害它了,隻是看它毛發蓬鬆,不知道去的哪家理發店,也給我種種草,我頭發最近分叉。”
傭人懷疑的看著她柔順的長發,心裏不知多少臆測,雙臂伸得更直。
慶虞微微挑眉,直接進屋。
家裏還是上次來時的布置,沒多大改變,牆上掛了千奇百怪的油畫,是人們看不懂卻在作畫者死後被稱為藝術的藝術。
客廳裏隻有慶之遠和另一個男人,那男人梳著大背頭,穿一身酒紅色西裝,活像個買彩票中了一百萬的酒保。
慶虞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聽到傭人進來喊了一聲:“先生,慶小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