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想中的爆.炸並沒有發生。
秋山奏頓了頓,回頭瞥去一眼,水銀炸.彈的屍體躺在地毯上一動不動。
安室透也愣了愣,黑衣青年的動作太突然,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被對方按在了地板上。那雙血紅色的眼睛從炸.彈上收回視線時泄露出幾分陰狠冷硬。
“……已經成功了。”安室透解釋道。
在櫻桃白蘭地叫出“不好”時,他剛好剪斷最後一根線。
“真是該死。”
向來說話溫潤柔和的青年從喉嚨裏吐出一聲氣。安室透察覺到他似乎非常生氣,當然,這股氣並不是衝他來的。
秋山奏從他身上起來,順帶將他也拉起來。
“爆.炸應該發生在樓下,”安室透有些心有餘悸,“這是怎麽回事?”
秋山奏向他解釋他今天碰到的幾件事,“原本我並沒有把這些事聯係在一起,直到我想起鼴鼠當時正往口袋裏裝的錢,那種皺皺巴巴的感覺和那個中年男人手裏的一模一樣。很顯然,那些錢是剛剛通過交易到了鼴鼠手中。”
“他也不是第一次私下倒賣炸.彈,會發生這種事也不奇怪。”
而且,恐怕鼴鼠向那個中年男人賣炸.彈時就知道對方會把炸.彈裝到這家酒店。這樣他就有了雙重保險,就算進了房間的敵人沒有碰手提箱,到時候在另一波爆.炸的衝擊下,水銀炸.彈也還是會炸。
安室透也想到了這一層,他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冷笑了一聲,“看來這位鼴鼠是打定主意要我們的命了。”
兩人決定先去查看一下剛剛的爆.炸到底是怎麽回事。偶爾有幾個房間探頭出幾個顧客,要麽因為害怕又縮了回去,要麽慌不擇路地從樓梯往下跑,手裏的電話還和警察連著。
秋山奏的耳力好,聽到對麵的警察說他們已經出動了,讓顧客不要驚慌。又說酒店的大廳此時發生了劫持人質事件,讓他先別往下跑,盡量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