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說完這句話以後才意識到不妥。
在組織臥底時間久了, 為了避免自己說話時不小心透露不該透露的信息,再加上加密通話也算是一種組織文化,所以他不知不覺養成了說話雲裏霧裏的謎語人習慣。
剛剛這句話雖然說不上有特別深刻的隱含信息, 但直接這麽聽的話也很容易被誤解。
他想表達的意思是希望秋山奏全身心地信任他,然而聽上去倒像是一種威脅。
波本緩了緩神色,準備換個說法安撫一下秋山奏, 但是對方馬上點了點頭。纖長的眼睫毛在他手心輕輕刷了兩下。
“如果是波本的話,可以哦。”
波本:“……你是笨蛋嗎?”
這種一聽就很有問題的話不要這麽輕易答應下來啊!
他落在對方白皙脖頸處的手指微微收攏, 秋山奏察覺到呼吸不暢,想動彈一下又忍下來, 過了一會兒, 力度鬆開, 後麵的聲音鬱悶裏夾雜著幾絲惱怒, “難受的話就說啊!”
秋山奏委屈,“你沒有讓我說話……”
波本好難搞哦。
不是他說叫他聽話的嗎?還說什麽把身體和靈魂都交出去。哪怕隻是在扮演馬甲,他點頭之前也是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
最終還是至少相信了安室透作為一名公安的職業操守。
不過從另一種角度來說, 完全聽話的人設演起來一點難度都沒有, 差不多能當成休假, 所以接受也沒關係。總之,把腦子全部丟掉就行了。
安室透吐出一口長氣,告誡自己,“算了。”
他鬆開遮擋住對方眼睛的手, 按住椅背微微俯身, 確保自己的聲音能夠清晰地傳進對方耳中, “既然如此, 你的身體從今天起由我掌控, 沒有我的允許……絕對不可以再受傷。”
注視著黑衣青年慢慢點頭, 安室透神色複雜地起身。
總有種自己半個身子都跨進違法犯罪行列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