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的手藝好得真是完全沒話說, 如果讓秋山奏給不想廢棄櫻桃馬甲的原因排序的話,沒辦法再理直氣壯地管波本要飯一定要榮登榜一。
至於榜二……他暫時還沒想到。
不,不如說這個榜單根本湊不到理由吧?
“吃飽了嗎?”波本問道, “廚房裏還有。”
櫻桃奏點點頭,“已經吃不下啦。”
這具身體在組織研究所的時候胃部受了傷,雖然這會兒養回來了點,但也不能負擔太多食物的消化。
一碗烏冬麵其實就已經太多了, 不過秋山奏沒有痛覺, 硬是全部吃完了。
畢竟是吃一頓少一頓的美味啊。
波本看著他,“……你瘦了很多。”
按櫻桃奏的要求,換下濕衣服的時候, 安室透給他找出了一件黑色的T恤。T恤圓圓的領子撐開一道空隙, 隨著他輕輕的呼吸微弱地起伏。
青年低頭看了看自己, “瘦了嗎?……唔, 好像有一點。”
他擺弄了下衣領,遮住胸口肩側的傷痕。
波本注視著他的動作,“那些傷疤是因為實驗留下的嗎?”
那些他早就見過不止一次的, 猙獰著爬過他整個身體,烙印在雪白皮膚上的傷疤。
櫻桃奏停頓了一會兒, 點點頭, “大概是吧, 我記不清了。”
他有些忐忑地動了下身體,“波本, 我們不回組織嗎?”
按秋山奏對波本的了解, 這個滿腦子立功往上爬的男人應該在找到櫻桃白蘭地的同時就通知組織, 等他吃完烏冬麵, 組織的人也該到了。
到時候大家該幹嘛幹嘛, 櫻桃回到研究所躺屍,波本繼續在波洛打工,本體安排演出,準備好騙波本的前奏,他們都有美好的未來。
但是目前的狀況似乎跟他的想象有所不同。
或許是因為安全屋的地址實在過於偏僻,四周安靜得過分,隻聽到窗外風雨交加、電閃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