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哢噠一聲, 開了。
**的青年睜開眼睛揉了揉,迷迷糊糊地唔了聲。赤井秀一出現在他的房間門口。
“早上好!”櫻桃奏對他笑了下,伸了個懶腰, 雪白的皮膚在病號服下若隱若現。
門口的男人看了他一眼,“你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嗎?”男人的嗓音平穩而舒緩, 混著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櫻桃奏看到窗口一隻蟬飛走了, 有一片碧綠的樹葉落下。
“身體狀況?”等赤井秀一靠近,他才慢悠悠把目光落到對方身上, “你是說我快要死了嗎?知道哦。”
這次的FBI奇怪地非常人道化,櫻桃奏感覺自己與其說是來做實驗體, 倒不如說是來當病人的。
研究員們實驗一個還沒做,倒是沒少給他做身體檢查。越檢查這些人就臉色越黑,對著櫻桃奏的神情從看路邊突然冒出的大搖大擺的會走的黃金鑽石,到現在變成看提上褲子不給錢還得倒貼的辣雞嫖.客。
櫻桃奏嘖嘖稱奇, 心想也許他們是覺得自己現在跟個破機器似的身體狀況就算進行實驗也隻能得到一堆錯誤數據, 所以必須要先把他恢複到正常狀態。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你們在做夢。
對這些研究員來說,現在僅剩的唯一出路就是等他死了對他就地解剖。沒準兒還真能搞出點成果。
比如研製出僵屍藥水, 一力推動世界進入生化危機片場。
櫻桃奏看了看赤井秀一的神色,對方臉上的表情一貫都是淡淡的, 唇角和眼角都微微向下,虹膜的顏色又暗又深, 無論是高興還是難過都很難從這張臉上發現端倪。但此刻的眉頭卻蹙得很深。
櫻桃奏安慰他:“沒關係, 就算研究不出任何成果,挨批評的也是那群研究員吧, 和你沒關係呢。”
雖說如此, 赤井秀一最近的日子恐怕也不怎麽好過。
組織大概不會再派人來救他, 但和FBI的梁子算是越結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