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楊曉樂的堅持,燕瀾收拾好要帶走的衣服和書便於他一同走出宿舍樓。
此時天色還亮著,還遠不到太陽落山的時候,校園裏到處都能看見學生的身影。
當燕瀾看見他們的時候,他們也看見了燕瀾。
與以往不同,這些或是眼熟又或是陌生的人沒再熱情又禮貌地稱呼他師兄,隻是安靜地看著他和楊曉樂,看著他們從眼前走過,然後腦袋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燕瀾沒仔細去聽他們在說什麽,反正不可能是什麽好話,而難聽的話他今天已經看得夠多了。
無論網絡世界鬧得多麽厲害,在某些人的心目中他又如何不堪,但在現實世界裏他們遠沒有當麵責罵當事人的勇氣,因為說到底,那些他們在網絡上熱烈討論的事情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燕瀾不畏懼他們,他甚至不畏懼網絡上辱罵他的人,可這種走到哪裏都被熱烈注視的感覺還是讓他的心裏很不好受,他這時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脊背挺直,目不斜視。
楊曉樂走在他身邊黑著臉像個凶神惡煞的保護神,好像誰敢對燕瀾說點不好聽他立馬就衝上去動手。
盡管他身材纖細,可那股子不管不顧的氣勢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有楊曉樂“保駕護航”燕瀾沒有被任何人找麻煩,順順利利地走出了校門。
那輛曾經接送過燕瀾來美院的奔馳已經在路邊等著了,楊曉樂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抱住他,“會沒事的默默,假的就是假的,等謝韻之回來大家都會知道他們錯了,你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燕瀾聽得嘴角止不住往上揚,輕輕拍了他的後背一下,轉身上車。
半個多小時後,他敲開了謝家的大門,天天在客廳裏等他,一看他來了就走到他身邊牽他的手。
阿姨笑盈盈地看著他們,解釋了一句,“謝總打電話回來說你要過來住兩天,讓我記得也給天天說一聲,天天知道後就一直在客廳裏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