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道路上並不平穩地前進著,坐在車裏的人上上下下如同**秋千一般。
貝爾瑪奶奶即便是係上了安全帶,在亨利克加速的時候也仍舊免不了左搖右晃。
更不用說坐在後排的人了。
往往沒過幾分鍾,後方的希伯來就要扶住嚴景林的肩膀,他不得不使勁按住嚴先生的肩頭,將靠近車窗的嚴先生向著自己懷裏拉,以防激動過頭開啟越野模式的亨利克先生將嚴先生撞進車玻璃裏。
是的,希伯來真懷疑他會和嚴先生一起撞在車玻璃上,撞出一個大坑來。
亨利克先生引吭高歌,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車技有什麽問題。
這樣顛簸的環境下,車裏的人終於忍不住紛紛打開了車窗。
車窗一開,熱流“轟”的一下卷進車裏來,陽光從透氣的窗縫中鑽進車中,燙著裏人的皮膚。
火辣辣的太陽絕不辜負它的名頭,任誰的皮膚在這熱度下沒能堅持一會兒就開始發疼,車裏的人不得不重新關上車窗。
車裏悶熱,陽光曬出的橡膠味道混雜柏油馬路的氣息以及縈繞不去的汗味充斥在車中。
貝爾瑪奶奶拿起帽子扇了扇風。
後排,嚴景林無聲無息地捂住了胃。
他的表情蒼白,呼吸急促,手抬起來按住胃部。偶爾車裏一陣顛簸的時候,按在胃部的手指重重按下去,像是在阻止翻湧的酸水一般。
嚴景林的額頭冒出虛汗,臉上泛起潮 紅。
“哦,孩子,你怎麽了?是暈車了嗎?你看起來狀況非常不好!”最先發現不對勁的是貝爾瑪奶奶,她無論在哪裏都總是忍不住地關注身邊的孩子,眼下她第一個發現了嚴景林的情況。
坐在旁邊原本已經勞累過度而暈暈欲睡的希伯來,聽見貝爾瑪奶奶說出這句話,頓時嚇得彈起來,眼睛睜大,身體彈珠似的彈去了嚴景林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