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林的手觸碰到希伯來後背的時候,希伯來的身體像被驚動了的含羞草一樣收縮了下。
有點癢,希伯來想著。
他身體僵硬地挺直。
房間裏散發著薔薇的幽香,距離沙發不遠處的桌子上擺放著百裏香。紫色的小花香味濃鬱,綻放時如同一個個放在禮物瓶裏折疊的小星星。
希伯來的視線停留在這裏,隻是注意力卻溜到了身後。
嚴先生的動作很輕,似乎重一些就會弄痛他似的,這讓希伯來莫名地有點難為情,在加上他把衣服拉起來了,露出光裸的上身。
他感覺到嚴先生的指尖順著他的背部向下滑,指尖沒有什麽力道,輕飄飄的,像花瓣落在了臉上那樣輕柔,在這樣的情形下,希伯來麵頰生熱,手指不自覺地蜷縮起來,揪著腿上的布料。
“嚴、嚴先生,好了嗎?”希伯來不自在地問,他希望這一切能快點結束,因為他感覺到嚴先生似乎離他越來越近,直到呼吸落在了他的身上,這樣更覺得癢了。
“你後背有一條疤痕。”希伯來聽見嚴先生說,他說話的語氣十分平和,就像在點評一道飯菜好吃不好吃一樣,“是發生了什麽嗎?”
嚴先生的聲音落下,希伯來開始回憶自己的過去。那些日子太久遠了,他覺得自己不保證能夠想起來。
童年似乎很遙遠,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六年,媽媽離開後,他迅速從一個未成年的孩子成長為能夠獨當一麵的大人。
“好像是爬樹。”希伯來想起來,“是媽媽出去工作的時候,我跑到樹林裏爬樹,結果不小心摔下來,那時候隻覺得背後很痛,但是不想被媽媽發現,更不想讓她擔憂,於是偷偷跑到醫生家裏上了藥。”
希伯來住的地方很偏,那個時候,這附近沒有像現在這樣的鄰居和孩子,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玩的。媽媽需要工作,他不可以去打擾她,於是隻能自己出去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