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貝爾瑪奶奶家回來之後,希伯來就心心念念著去梅納村。
梅納村距離這邊有些遠,如果要去的話得提前做好準備。尤其是他們並不打算坐車過去。
希伯來並不知道張管家在做什麽,但最近他都沒見到張管家,每日的午餐還在送,但多是外賣送過來的。
聽嚴先生說,張管家在辦理國內的一些手續,近日還需要回國一趟。
因此照顧嚴先生的任務理所當然地落在了希伯來這裏。
對此希伯來的心中生出一種責任感來,因而更加關注嚴先生的日常生活,這種情況下他產生了一種壓力,而在壓力之餘,他的心中也生出些喜悅來。
希伯來將這歸咎於和朋友更加親密而產生的愉快。
在這種歡喜的氛圍下,希伯來完全無法專心學習,更何況,他剛剛參加完魯伯隆舉辦的山羊運動會,餘韻還沒有過去。
他理所當然地提出帶著嚴先生去梅納村,好好遊玩一番。
隻是……
“嚴先生,您為什麽不坐車呢?”希伯來納悶,炎熱的夏季,沒有比陽光更惹人煩惱的了,如果坐在車內,四周還有所遮擋,車中還有空調,可如果坐著輪椅過去,就意味著炎熱以及街道兩旁時不時傳出來的難聞的牛糞味。
“這樣就挺好,不需要另外找司機了。”嚴先生是這樣說的,“而且出去遊玩,如果坐車的話,感覺就少了一半。”
說出這些話的嚴先生眼神望著窗外,眼眸中倒映著紫色的苜蓿花,苜蓿花在風中搖了搖頭,伴隨著嚴先生的眼神閃爍了下。
像是苜蓿花也在否定嚴先生的話一般。
希伯來忍不住思索嚴先生拒絕的原因。
畢竟他也想讓嚴先生少受點苦,夏天實在太難過了。窗外的蟲鳥也是這麽嚎叫的。
希伯來的目光隨著嚴先生看向窗外,他也想知道窗外是否能夠給他足夠的答案。外麵的景色一成不變難道有什麽好看的嗎?明明以往嚴先生同他說話時,都會看著他的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