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了門、上了車後,徐知行腦子裏依然在反複循環著舒容的話語。
很難吃......難吃......他明明就知道自己做飯難吃卻還是要做,然後什麽都不說地看著自己全部吃光才表示他對一切都知情,甚至還借機明嘲暗諷了一番自己和付今非。
所以這算什麽,戲弄嗎?
徐知行深深地歎了口氣,他發現不管過去多少年,他好像仍舊不能理解舒容這個人的腦子裏究竟在想什麽。
到了公司後,果不其然遲到了,更要命的是就連經理都比自己早來。於是徐知行隻能頂著同事們同情的目光低眉順眼地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等待著狂風暴雨的來臨。
但不知怎麽,經理的心情似乎不錯,並未給他什麽眼神,隻是簡單地說今天會有一個大客戶要來,提醒所有人務必都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後就走了。
看到自己桌上已堆了好幾份待處理的文件,徐知行暗暗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但他昨晚沒有睡好,再加上身體還未徹底恢複,因此仍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特別是當他發現自己總是會時不時想起舒容的時候,徐知行更覺詫異。
他略微用力地搖了搖頭,想把那個人的身影從腦海裏趕出去,然而思緒卻並沒有因此停止。
不過他昨晚是不是......也夢見了付今非?
不太確定地回想了一下,徐知行隻隱約感覺自己在睡夢中體驗到的那股溫暖很熟悉,但除此之外就沒有更多頭緒了。
說起來,也不知道付今非現在怎麽樣了,他也許久沒有遇到那人,如今又和舒容重新恢複了聯絡,或者未來可能也有機會再見麵呢?
再見麵的話......該說些什麽才好?
徐知行就這麽混亂地工作了一上午,臨近快要吃午餐的時間,經理才進來說客戶到了,急著休息的同事們臉色都不太好看。
會議室那邊的門開了又關,杜秋文走過來道:“經理讓你把早上的文件給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