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行起床的時候,舒容也在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睛。他沒有坐起來,隻是翻了個身,帶著點剛睡醒的鼻音問道:“幾點了?”
“八點半。”
換衣服時徐知行不小心碰到了牆上的開關,見頭頂的燈竟然亮了起來,便驚訝問道:“這是來電了嗎?”
舒容沒有回答,隻是盯著他因為脫了睡衣而露出來的脊背直看,片刻後才道:“可能是昨晚付今非交了電費吧。”
就在這時,徐知行為了拿衣服而不經意間回了頭,這才發現對方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這讓他頓時有些不自在了起來,隻能盡量快速地套上了自己的衣服。
可是他還有褲子沒換。為難地看了眼手裏的褲子,徐知行本來想去浴室,又覺得這樣是不是太過刻意了一點,左思右想了半天,便徹底僵在了原地。
似是看出了他的糾結,舒容微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慢悠悠從**爬了起來,一抬手也脫掉了自己的睡衣。
聽到響動的徐知行下意識看了過去,馬上又略帶慌亂地移開了視線。
趁著舒容也在脫衣服,他總算飛一樣地換好了自己的褲子。
將脫下來的睡衣整整齊齊地疊好,徐知行正想問舒容是需要把衣服直接還給付今非還是丟到洗衣機裏去洗的時候,一扭頭就看到那人的肩膀上有一道結了血痂的傷口。
徐知行愣了愣,遲疑地問道:“舒容,你的肩膀是受傷了嗎...?”
“可能是吧。”舒容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昨晚不小心弄到的。”
回想起昨晚那聲驚心動魄的玻璃的脆響,徐知行皺了皺眉:“那你怎麽也不處理一下?而且你還洗了澡,萬一感染了怎麽辦。”
舒容道:“可我自己夠不著。”
無奈之下,徐知行也隻能道:“我幫你。”
他拿出了昨晚的醫療箱,找出了酒精、雲南白藥和創口貼,隨即開始著手幫舒容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