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聞轉身就走,程讓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很輕的力道,但足以讓陸斯聞停下腳步回頭看他,視線在他抓著自己手臂的手掠過,最後不動聲色地抽出來拉開了距離:
“還有事兒?”
不管是陸斯聞的話還是他的態度都能讓人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冷漠和疏離,誰被這麽對待都應該會覺得難受,可程讓卻並沒有,他在陸斯聞的麵前沒有資格難受。
程讓看著他:“我想看看你的手。”
“沒事。”陸斯聞說:“挺好的。”
“那你為什麽會來坐門診?陸白發的那條朋友圈又是什麽意思?”
程讓的問題問得有些急切,往好處想是關心則亂,往不好的方向想,說是咄咄逼人也未嚐不可,此時的陸斯聞理解成了第二種,以至於在程讓的話音剛落下的時候,他就微微蹙了眉。
“程讓。”陸斯聞開口:“這一切和你有關係嗎?你是以什麽身份來關心我的?朋友嗎?你似乎並不需要,所以已經不是了。”
似是沒想到陸斯聞會這麽說,程讓錯愕了一瞬,剛要開口說什麽,陸斯聞卻製止了他:
“我不否認我手臂上的傷是因為你才有的,但那是我自願的,因為是自願,所以和你沒有關係,所以不管是什麽結果會不會影響我的工作我都能接受,你不用因為這件事而耿耿於懷,因為這是最後一次了,我不會再為你做任何事情。”
程讓看著陸斯聞,眼神裏有著誰也看不懂的情緒,他似乎有些如釋重負,也似乎有些失落。
矛盾著,也糾葛著。
“你不必有任何心理負擔,十年前我們既然以戀人的方式選擇了結束,那麽理應連朋友都做不得,是我之前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一些,以為過去那麽久了,做回朋友也沒什麽,對此給你造成了困擾,我很抱歉,以後你不來找我,我永遠不會再出現你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