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
卷簾門被哐哐砸響的時候,程讓在二樓的小休息室裏剛睡下還不到兩個小時,他把被子扯過腦袋卻依然阻隔不了魔音入侵,堅持了兩分鍾樓下還在孜孜不倦,無奈之下隻能起身下樓。
卷簾門被推上去,早晨刺眼的陽光還未讓程讓看得清門口站著的是誰就被塞了一串鑰匙在懷裏:
“我媳婦兒要生了,我得趕緊去醫院,你幫我把店收拾一下,謝了謝了。”
曹猛說完就帶著他快200斤的一身肉跑向了路邊的車,走了。
程讓站在門口,整個人都還是懵的,直到旁邊小超市的老板過來開門跟他打了聲招呼他才回過神,淡淡應了一聲邁步去了曹猛的店。
**汽修。
程讓每次看到這個名字都替曹猛感到羞恥,但曹猛卻覺得非常符合他的氣質。
說是一家汽修店,但其實什麽業務都接,自行車電動車他也能修,店麵不大,就曹猛一個人,或許是為人講究,生意很不錯,但程讓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麽曹猛每天那麽辛苦,身上的肉卻依舊跟他不離不棄。
曹猛是個挺勤快的人,才6點多一點就已經開了店門,差不多所有的工具都擺在了門口的空地上,也難怪他非要找人幫著收拾了。
程讓困得很,昨天來了一幫喝酒的,天都亮了才走,他作為酒吧的老板提前讓暑假工先回去了,自己一直陪著到了天亮,躺下還沒兩個小時就被叫了起來,他得回去睡會兒,要不然今天晚上都得完蛋。
費了一些功夫才將那些東西塞回店裏,準備轉身離開落下卷簾門的時候店裏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這年頭幾乎找不到固定電話了,可曹猛是個念舊的人,一直沒舍得拆除報停。這個時候打電話來的除了客戶沒別的什麽人了,估計是打曹猛的電話沒人接才撥了固話,程讓走過去接了,開口想要告訴對方老板不在,但話還沒有說出口,電話那端就傳來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