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讓幾乎是立刻從椅子上起了身,臉上的窘迫和想逃是遮掩不住的,可他也沒忘記陸斯聞還需要人照顧,隻是暫時想離開這個房間:
“我,我出去買瓶水。”
說完就離開了,連給陸斯聞說一句話的機會都不給。
陸斯聞看著程讓離開的背影靜默了許久,終是微不可聞的歎出一口氣。
外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開始下雨,即便是三伏天卻也是難得的涼快,程讓就站在賓館門口的台階上看著空無一人的雨中街道抽了一根煙,然後開始後悔自己這一連串的反應。
有必要嗎?有必要這麽草木皆兵嗎?那些過往都是真實發生過的,縱然已經過去卻並非不堪。
他和陸斯聞算得上是和平分手,更何況如今陸斯聞的身邊現在已經有了另一個人,他何必這樣讓自己別扭?他沒有想和陸斯聞複合的意思,他也沒有喜歡這個人,為什麽不能坦坦****的呢?
陸斯聞發現自己的反應有點過激了嗎?如果發現了,他會怎麽想呢?
程讓不知道,他們已經那麽久沒有見過,即便是重逢後,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過才幾個小時,他不知道陸斯聞還是不是多年前的性子,他已經和這個人分開得太久太久了。
隻是再久程讓也得重新回去,出門的時候陸斯聞已經昏昏欲睡,雖然說拔針對他來說沒有難度,可萬一他睡著了呢?空針可不是鬧著玩的。
程讓站在樓下大概計算了一下男人大概需要的時間,覺得隔壁房間總該完事兒的時候才回了賓館,顧不得太多的叫醒了值班人員,買了兩瓶礦泉水,最後在值班人員敢怒不敢言的視線中邁步上了樓。
路過隔壁房間的時候已經沒有什麽曖昧的聲響了,程讓放了心,邁步回了陸斯聞所在的房間。
意料之外的,陸斯聞還沒有睡,聽到門響視線就從手機上挪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