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沒說完,劉涵忽然麵露痛苦,他一隻手扶上胸口,張著嘴努力想呼吸,卻還是窒息的說不出完整的話:“奶…奶奶,藥…”
劉奶奶趕緊從他外套兜裏把藥拿了出來,顫巍巍的喂到劉涵嘴邊。
劉涵吸了藥,手一鬆,氣霧器順著被角滾落到地板上。
沒有用,不知道藥是他用的太久產生了抗體,還是太嚴重了無法減輕症狀。
劉奶奶看著他漲紅的臉,急的手足無措,眼睛瞧見一旁的手機,趕緊拿起來撥通了120。
“喂,快來…快來人啊!”奶奶喊了一句,在接線員耐心的詢問下顛三倒四的說清楚了地址。
時隔十幾天,她又在熟悉的地方撥通了第二通急救電話。
……
顧薄下了飛機,已經是淩晨了,劉涵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聯係不上人,他一邊讓劉浩東去找,一邊去了劉涵和肖岩一起合租的房子。
陰沉的天氣,十一月份的大早上,顧薄敲響了劉涵居住的鐵門,空氣冷的入骨,顧薄敲打在門上的指骨竟凍的發紅。
鄰居家傳來咒罵,他終於在固執的敲門之後確認對方真的不在這裏。
他揉了揉抽痛的太陽穴,等來了劉浩東的電話。
顧薄:“人呢?”
劉浩東:“在醫院,據說是昨天晚上哮喘病犯了,救護車跑了一趟。”
顧薄瞳孔猛縮:“在哪一家醫院?”
劉浩東:“雀城人民醫院,你忽然回來顧家怎麽說?”
“這些事情以後再說。”
電話掛掉,顧薄去了醫院。
找到病房號,顧薄還未進去就碰見了剛從病房裏出來的肖岩。
肖岩看見他眼睛瞬間噴火,他伸手就去揪顧薄的領子,被顧薄閃過去後又及時按住了顧薄的肩膀:“你來幹什麽?”
顧薄並不想浪費時間在肖岩身上,他下了飛機又一陣折騰,風塵仆仆,形象說不上好,心情也不美妙,他輕飄飄的看了肖岩一眼,因著休息不好,眼睛裏的紅血絲和皺著的雙眼皮讓他看起來說不出的陰翳:“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