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岩這兩天打電話有些頻繁,話語中透露出愉悅。
“我們這兩天打算去爬山,到時候給你拍照片。”
劉涵敏銳的注意到“我們”兩個字,其實肖岩雖然沒說,但也沒掩蓋,劉涵猜測他應該是抱得美人歸了。
“行啊,拍完照發過來,我給你洗出來掛你房間。”
劉涵看不見,照片什麽樣對於他家來講沒什麽用,但他猜測肯定會有不少兩個人的合照,到時候保存下來對於戀愛中的人來說很有紀念意義。
肖岩一時高興忘記了朋友的眼睛,有些愧疚:“算了,小時候我還拉著你爬山呢,現如今你和我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劉涵,找個能和你簽手的人吧,遇到了就別放手了。”
劉涵苦笑:“我現在這是沒一點想法,現在也挺好的。”
親情和愛情都一塌糊塗,他對感情持悲觀態度,爺爺奶奶的離世極近封閉了他的感情,他像幹枯的水井,榨不出一點水來。
甚至有些厭惡,他討厭自己的父母,也知道自己這樣軟的性格和殘缺的身體找到另一半幾乎是不可能了。
所以也就毫無興致。
不過肖岩提起他的年齡倒是讓他心中警醒,他還記得今年明年的事情,開口提醒道:“爬山的時候注意點,天氣不好就再等等。”
“好,我知道了。等再過一陣子我就回來了。”
再回來估計兩個人就要從同一起個房子裏搬出來了吧,有了女朋友再一起租房子多少有些不合適,以肖岩的工資買個房子的存款還是有的。
劉涵忽然生出荒涼感,二十六七歲的年紀,時間如白駒過隙,過不了多久他三十歲,一事無成,年紀輕輕做什麽都有些疲憊。
劉涵並沒有將蔡大哥辭退,兩個人保持著正常的上下級關係,店內的生意在劉涵的慢慢好起來,市裏有殘疾人協會給他打電話,說是作為一個先進事跡做一個報道和采訪,到時候會有電視台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