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執暉讓向遠之快要回家的時候給他發個消息,向遠之答應了,但是一直到睡覺時間,慶功宴都沒有結束,許執暉便給他打了個電話。
向遠之看著亮起來的手機屏幕,不自覺地皺了下眉,他清清嗓子,抬手示意其他人先安靜一下,才把電話接起來。
“哥,怎麽了?”
喝過酒後的聲音略顯嘶啞,被他刻意壓低之後聽起來格外溫柔。
許執暉竹筒倒豆子一樣說:“我在孟駿家呢,他這兒離咱家太遠了,晚上我就在這住了,你等明天晚上去公司接我吧。”
“好,那明天見,你早點睡,別熬夜。”
“我知道了,一會兒就睡了,晚安,少喝酒哦。”
“好,晚安。”
向遠之放下手機,單手打開一罐啤酒,不知道是誰剛才拿酒的時候晃動了,綿密的泡沫從開口冒出來,順著易拉罐身流到向遠之手上。
他一口下去半罐酒就空了。
其他人問他怎麽了,向遠之朝著手機揚了揚下巴,“跟我說今天晚上不回家住了。”
“那我們遠哥有機會帶其他人……”邢傲剛要調侃,向遠之一個眼神盯過去,一點都算不上友善,他趕緊縮了縮脖子閉上了嘴。
“帶什麽人,喝完酒哪有時間了。”
他一邊說一邊用食指敲擊著易拉罐上麵的鐵皮封口。
後麵的酒向遠之都喝得心不在焉的,他在想孟駿應該就是上次酒吧那個許執暉的朋友吧,之前也是他在許執暉家住的吧。
他們兩個關係會不會比他想象的還要好?
向遠之一邊想一邊撇了撇嘴,伸出食指點了兩下其他人的酒杯,“喝啊,都養魚呢?”
“喝喝喝。”大家附和著,玻璃杯相撞發出幾聲脆響。
這頓酒又喝到淩晨,向遠之找了代駕回家,一進門,客廳裏黑壓壓一片,他還有些不習慣。
比賽前訓練那段時間,他每天回來得都比許執暉要晚,許執暉就提前在門口等他,有的時候他晚上沒吃上飯,許執暉就會去廚房給他煮一碗牛肉麵,再加一個雞蛋和兩片火腿,坐在旁邊看著他吃,偶爾會給他講一些工作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