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斷。”向遠之向前一步,脫口而出四個字。
許執暉滯在原地,“不想?是他們都沒有我好騙嗎向遠之?除了我沒有人可以被你瞞著在外麵亂搞還能在家給你洗衣做飯嗎?向遠之我說我想為了你做手術的時候,你在想什麽啊?你是不是在想——我可真搞笑。”
許執暉垂在身側的手在不可控製地發抖,他用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努力控製著。
他很少說這麽多質問語氣的話,很多詞是他以前不會說的,說出來讓他自己也感到難受。
向遠之離他太近了,近到他感覺自己周圍的空氣都被剝奪,他往後退了一步重新拉開距離。“我……不是,哥你聽我……”
許執暉搖了搖頭,打斷他,“我先走了,”他轉身加快速度,逃一樣的速度。
直到走出了很遠,地鐵站都已經過了,他才放慢腳步,腦袋空空地看了一圈和以往不同的環境,才意識到自己走錯了路。
他蹲在路邊的指示牌下麵,給孟駿打電話,孟駿接了,但是很顯然他在開會,並且從他未能及時轉變語氣的一句異常正經的“執暉”來聽,應該是很重要很正式的會議。
許執暉張開嘴又閉上,覺得還是不打擾他了,“沒事兒,你開完會說。”
“好,執暉,我晚點打給你。”
許執暉站起身來,因為蹲得有點久了,他揉了揉麻了的腿。
這個時間晚高峰,打車的話不好打不說,打到了也有可能會一直堵車,許執暉回頭看著已經走遠變成一個小小一點的地鐵站,決定走路回家。
坐地鐵還不算遠,走路就要花費更多一點的時間,但是獨行的時候總是會讓人想很多很多的東西。
比如現在,許執暉沿著馬路走,腦海裏始終浮現出剛才向遠之站在他麵前的樣子。
那是讓他很陌生的向遠之,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向遠之從未用過帶著一點乞求的語氣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