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之現在雖然可以活動了,但是大部分時時候還是趴著的,時間長了每天都腰酸背痛,他甚至覺得如果自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都快要被擠出富貴包了。
隊友們每天定時定點打卡一樣打電話過來問候,向遠之換了手機補了電話卡,但是還是不想接電話,掛斷幾次之後他們就不敢再打,於是每天都是徐施霖和韓未看著熟悉的號碼發愁。
徐施霖哭喪著臉坐在床邊上給他捏肩膀,韓未在另一邊幫他在傷處塗抹藥膏,兩個人被電話打得煩了,異口同聲向他發出疑問。
“隊長,為什麽不告訴他們啊?”
向遠之把頭埋在枕頭裏,聲音又悶又啞地傳過來,“丟人。”
“啊?”
感覺到兩個人有些不解他這一句“丟人”的來由,向遠之解釋道:“不是覺得為了許執暉衝進火場裏丟人,是我念叨這麽久,天天開玩笑說自己這次肯定會拿到一個好名次,結果連世排賽的大門都沒進去,有點丟人。”
過了這麽多天,向遠之也在慢慢恢複,但是因為親眼見過向遠之被火海吞噬,徐施霖每次聽到向遠之雲淡風輕地提起這件事就覺得一陣鼻酸,感覺自己前二十幾年的眼淚都沒有這段時間裏掉得多。
“哪裏丟人,我們誰都不會覺得你丟人的。”
向遠之的頭在枕頭上蹭了蹭,沒有再說話。
其他隊友到底誰也沒能來見他,不僅他們,向遠之那些朋友也隻能幹著急,連哪個醫院都沒問出來。
病房裏天天就隻有三個人,到修複期的最後階段,向遠之除了身上留下了手術之後仍然不能去掉的疤痕,其他已經和正常人大差不差,醫生讓他在留院查看一段時間,畢竟他燒傷的麵積並不算小,誰也說不準後續還會不會有什麽不良反應。
正好趕上有一場比賽,向遠之肯定是不能參加了,但是徐施霖和韓未還要去的,再頂級的賽車手太久不訓練也會有手生的可能,更別說他們了,向遠之好說歹說把兩個人攆回去訓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