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書昀淡聲說完,便抿直唇角,維持專心開車的姿態,直到某處因親吻而湧起的衝動逐漸平息下去,那繃緊的脊背和麵部輪廓線才終於不動聲色地放鬆。“邀燾”
裴楠並不知曉身邊男人的退讓與克製,隻略微察覺對方藏在夜色下的目光似乎被樹影加深了幾分,可流露出來的語氣卻又還是那般冷靜自持,薄情寡欲。
他尚處在頭昏臉熱當中,有些怔怔地朝車窗方向偏過頭,不禁思忖“喂飽”是什麽意思,心跳頻率也隨著車速不斷攀升,攀升,想到最後一種可能性的時候,心髒更是險些跳出了喉嚨口。
決計不敢再看鄭書昀,他便索性閉上眼裝睡,接下來的一路都未睜開。
鄭書昀玩兒過賽車,駕駛技術相當純熟,開車一向又快又穩,更別提在半路中刻意提過速,沒多久便載著裴楠飛馳到了目的地。
下車後裴楠才赫然發現,迎麵而來的是家裝修氣派的飯店。
裴楠轉頭看向身邊與他並肩同行的鄭書昀,有些錯愕道:“你是要帶我吃飯啊?”
鄭書昀“嗯”了一聲,而後略微俯首,用隻有裴楠能聽清的低沉嗓音道:“你那裏還沒完全恢複,短期內不宜過度使用。”
裴楠腳步猛然頓住,和繼續往前走的鄭書昀瞬間拉開了兩米的距離。
鄭書昀回過頭,筆直望向裴楠混著羞赧與薄怒的眼中,對視片刻後,聽他悶悶出聲:“你們律師講話都這麽直接嗎?”
鄭書昀聞言,亦有些詫異,他剛才不過是在裴楠意味不明的設問下有些情難自禁,下意識去試探一種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沒想到裴楠最開始居然真的這樣以為。
他走回裴楠身邊,垂下視線道:“這不是律師的習慣,而是我麵對你時的習慣,我對別人不這樣。”
裴楠心尖微動,略一回想,發覺鄭書昀平時和他講話的確不愛拐彎抹角,連玩笑都鮮少會開,隻是有時因為言辭太過簡短,反而顯得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