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書昀所言像是句玩笑話,但卻莫名讓裴楠遊移不定的心落到了實處。
理性如鄭書昀,都可以毫無原則地放肆一回,他也未嚐不可,既不問緣由,也不論後果,隻遵從此時此刻迫切想要奔赴向往的心。
裴楠坐於洗漱台上,像顆失去外殼庇護的蚌,在鄭書昀的雙臂間攏了攏光裸的腿,清著嗓子,故作鎮靜對鄭書昀道:“我會對你負責的,就像剛才說的那樣。你先出去吧,我要辦點事。”
“我幫你吧,很快的。”鄭書昀嘴唇貼著裴楠耳根說,聲色微啞,語調沉緩,如同某種不懷好意的誘騙。
但裴楠被那帶著熱氣兒的話語哄得暈暈乎乎的,還是放鬆了警惕,讓對方得逞。
鄭書昀倒也沒說假話,在他的“幫助”之下,裴楠繳械投降的速度確實挺快的,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被對方輕而易舉地再度拿捏,重新舉槍上膛。
他甚至懷疑鄭書昀就愛看他失態的模樣,所以才逮著機會這般逗弄他,不過,他也很痛快就是。
明明十幾分鍾就能搞定的事,硬是折騰了三四十分鍾。
回到臥室,鄭書昀將裴楠塞進被窩裏,自己也摘下眼鏡擠了進去,麵對麵擁住光溜溜的人,“才八點,再睡會兒。”
鄭書昀說完便微闔上雙眼,側臉輪廓融化在陽光中,難得一副閑適疏懶的模樣,把裴楠也給看困了。
然而睡意剛席卷上來的時候,裴楠忽然用手貼住鄭書昀胸口,在他懷裏用力掙了一下,道:“我得去打個電話!”
鄭書昀並未放開他,依舊閉著眼,用略帶薄繭的拇指不輕不重地揉著裴楠的後頸肉,淡淡道:“你爸媽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說我們好久沒見,要敘舊,時間會久一點。”
裴楠睜大眼,被鄭書昀不要臉的行徑震驚了,半晌嘖嘖道:“你可真會美化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