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南枝一句聽似尋常的話,裴楠整晚都沒睡好,迷迷糊糊間,眼前一直浮現鄭書昀的臉。
他被那抹淡然的目光牽引,試圖走過去,卻莫名被什麽絆住身體,無論怎樣伸手都無法觸及,隻能眼睜睜看那清冷挺拔的身影逐漸變得若隱若現,好似隔了一整座縹緲的雲端。
直到他在大亮的天光中滿身是汗地睜開沉重的眼皮,才意識到昨晚的一切皆是夢境。
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家,裴楠朝那輛停在路邊角落的黑色SUV走去,匆匆坐進車內。妖~精
他並未像往常那樣先係安全帶,而是轉身看向一旁襯衫筆挺的鄭書昀,在對方放下紙質文件的回望時,下意識伸出手,指尖牢牢貼上對方的發際,而後順著凸起的眉骨和高挺的鼻梁一路向下,劃過鋒利的下頜線,如同補償夢裏的可望不可即般,將整張英俊的臉都仔仔細細描摹了一遍。
連同淺眠後的昏眩和起床氣一道,處在煩亂中的心髒終於稍稍歸於平靜,裴楠正要縮回手的時候,突然被鄭書昀握住手腕。
對方依舊不動聲色地垂首看他,修長的手指沿著他的脈搏一點點往上摸,而後插入指縫,另一隻手按住他的後頸,帶動冰涼的金屬腕表貼上頸部脆弱敏感的皮膚,引來一陣身體上的條件反射,緊接著,又傾身將那顫栗吞進突然而至的吻中。
不同於以往的循序漸進,鄭書昀舌尖**撬開裴楠的唇齒,勾住他的舌頭,似乎在他嘴裏翻找著什麽,攪起一連串曖昧至極的水聲。
神魂顛倒間,裴楠腦中忽然閃現出昨晚的教訓,隨即拚命揚起頭,試圖提醒鄭書昀附近不安全,卻發覺自己根本逃不出對方覆於後頸的掌心,如同被強製占有般,除了接受,別無選擇。
徒勞無獲後,他隻好單手摟住鄭書昀的脖子,身體再度迎合上去,專心與對方唇舌交纏,汲取原本不屬於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