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水憐緩緩將槍從那人口腔中拔出來, 上麵已經沾了些唾液。
他將槍在那人胸口的襯衣上擦拭幹淨後,開始思考要不要把他再次打暈過去。
中原中也很顯然也想到了這點,最終還是沒讓這醉鬼今天被兩次打暈。
也許是這人的倒黴讓他心情好了些, 他說:“就把他放在這裏吧,看來他不知道你並不是喬治先生邀請的賓客。”
那人忽然身子一抖, 眼珠子一轉看向輿水憐, “……你不是拉文先生請來的客人?”
輿水憐體貼地做了自我介紹:“準確的說,我是喬治先生聘請的訓犬師。”
“完蛋了, 我居然對著不是賓客的人……”
他感覺渾身發冷, 喬治先生向來隻把他看中的、不能動的那些人安排職務, 和宴會大廳裏那些人可不一樣,曾有人膽大包天,對著那位容貌姣好的金發女仆開黃腔, 直接被打斷了一條腿扔了出去。
他酒意幾近清醒,聲音抖成篩子了。
“請、請你原諒我。今天的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求求你也別告訴喬治先生。”
輿水憐收走了他的槍, 從他身上起來。
那人顫顫巍巍的支起身子,看了一眼輿水憐又看了一眼中原中也, 然後把自己口袋裏的錢全都翻了出來, 塞進輿水憐手裏。
“我,我身上就這麽多了——”然後趁著輿水憐還沒理會他, 他掉頭就跑。
“你的槍——”
“我不要了!!”
中原中也和輿水憐麵麵相覷,輿水憐忽然走了過來——把那些錢塞了一半給中原中也。
莫名其妙被人塞了一手錢的中原中也,“你什麽意思?”
輿水憐:“見者有份。”雖然他覺得這是賄賂。
中原中也想笑,他開玩笑道:“……道上規矩?”
輿水憐:“……”
中原中也兩手插兜就這麽逼近他, 輿水憐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肩胛骨正好貼在冰冷堅實的牆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