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水憐接下來的時間都是老老實實地在自己病房裏度過的, 朗姆就像真的徹底把他遺忘了似得。
怕他無聊,高橋還給他帶了些雜誌和漫畫書,不過輿水憐大部分時間都表現得興趣缺缺, 在外人看來,就是他又陷入了自閉狀態。
等到他已經能順利的自己走路後, 醫生就同意他下床了, 但囑咐過他盡量別給身體帶來太大的負擔。
輿水憐在服從這件事上一直都很有天賦,所以每天都隻是安靜的在治療所裏散步, 到點了又回到**, 乖巧得讓人說不出什麽話來。
偶爾, 高橋會對這位外表纖細的年輕人產生一些不太鄭重的想象——比如,覺得泰斯卡像被養在這個封閉的金屬隔離牆內的珍貴的動物。
這種想象,在沒人製止的時候會莫名其妙地發酵起來。
直到他不知不覺間, 盯著泰斯卡的臉看了很久。
那天,就在他坐在病房的角落裏凝視泰斯卡的麵龐時,少年猛地將手中的書闔上, 直勾勾的朝他看了過來,冷不丁地問道:“——為什麽一直盯著我?”
“我……”高橋下意識想要進行狡辯, 但是少年已經將那本書推到了一旁, 端正了坐姿,死死注視著他。
那雙眼中讀不出任何表情, 就像某種非生命體才會擁有的配件,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所擁有的器官。
泰斯卡又複述了一遍,“為什麽一直盯著我?”
高橋磕磕巴巴地說:“……抱、抱歉。”
然後一個猛地起身,對著泰斯卡鞠了一躬逃出了房間。
下午降穀零回來後, 就看見高橋坐在病房門外,而不是房間裏。
在看到降穀零後, 高橋露出了“救星來了”了的表情。
降穀零沒理會太多,他推門而入,看見泰斯卡正端坐著,神色有些戒備。
在看到來人是降穀零後,泰斯卡才收斂了身上的攻擊性,重新以放鬆的姿態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