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覺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
做好事被人潑啤酒就算了, 畢竟警察生涯多年也不是沒碰到過這種事,但壞就壞在還被看了個正著。
黏膩的啤酒站在西裝和襯衣上,讓他又冷又覺得惡心。鬆田陣平將外套脫了下來, 思考著要不要用手擰一擰——但是擰的話,西裝肯定皺巴巴的, 他可不想明天上班被同僚調侃。
幾步之外, 那個上次被自己抓到抽煙的小家夥,今天穿了一身仿佛從時尚雜誌裏走出來的套裝。
他朝自己走了過來, 還掏出一包紙巾遞了過來。
“……稍微擦擦吧?”
“謝謝。”鬆田陣平不是那種拘泥這種小節的人, 他大大方方的抽過紙巾, 將臉上的啤酒給抹了抹。
嘶……頭發也濕了。
那少年一臉擔憂地問:“你還好嗎?”
“大概——”
“吧”字還沒說出來,在明月的光輝下,鬆田陣平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少年:“你看起來不算很好。”
鬆田陣平:“……”
他這是遭什麽報應了?上次他隻是淺淺的調侃了一下這小孩吧?
這次就換做對方看到他狼狽的樣子了。
還有降穀零那個混蛋——站在幾步之外不過來。
嘖, 他一定在心裏偷笑吧?!
雖然知道他另有隱情,但被友人看到自己出糗實在心情複雜。
這段時間經曆了好幾次濕身的輿水憐非常能理解鬆田陣平現在的痛苦。
不過他更關心的是現在這麽冷,他本來穿得就少, 被人這麽打濕了一身不會生病嗎?
“你要不要找地方換身衣服?”
輿水憐本來想把自己買的衣服給他一件,但他對著鬆田陣平的身材目測了一下——他大概、也許是穿不了的。
鬆田陣平:“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打個出租車回去行……阿嚏!”
幾步之外的降穀零:“……”想笑, 但是要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