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輿水憐總算找回了自己丟失的理智, 他磕磕巴巴地說:“……你怎麽會在這裏?”
諸伏景光幫他把落到地上的手提袋撿了起來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在附近有工作。”他說,“你呢?”
“我……在休假。”輿水憐說,“你最近過得怎麽樣?”
“還不錯。”
諸伏景光說, 雖然他覺得自己和還不錯並不沾邊,隻能說普普通通, 按部就班的活著和工作著, 他現在暫時不能用原來的身份。
可是,泰斯卡付出了那麽大的代價讓自己重新回到這條生活軌跡。
不論如何, 他都要表現得很好。
輿水憐點了點頭, “我也很好。”
諸伏景光看著麵前的少年。
他似乎長高了一點點, 頭發也長長了些,還是像往常那樣用橡皮筋紮著落在肩前,那根橡皮筋已經有些脫皮了, 露出了裏麵的牛皮色來。
——他一直在用。
諸伏景光壓著嗓子問出自己最關心的事:“——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這句話問出來他自己都不信,就算輿水憐的行為沒有被發現,他也算是非常嚴重的任務失敗, 組織怎麽可能一點懲罰都沒有?
“——沒有。”輿水憐速達,“真的沒有, 組織其實沒怎麽罰我。”
在他看來, 那算什麽為難?那是他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的事。
諸伏景光被他這一通把接下來要說的話都給打落回了肚子裏。
泰斯卡還是老樣子,他想。這種熟悉感讓他有種他們並未分開的感覺, 哪怕已經間隔了好些時間,諸伏景光這一刻覺得自己還沒有錯過太多。
諸伏景光:“……我離開之後聽說你住院了。”
“嗯?嗯,我給自己開了一槍,然後在醫院休息了一段時間, 所以朗姆才沒怎麽懲罰我吧。”輿水憐輕描淡寫地說,甚至還開起了玩笑, “不過也是因為這一槍,你在朗姆那裏的形象……就得凶殘了起來,我這算不算給你抹黑了?”